新八跟銀時並肩坐在沙發上,望著坐在眼前的真選組一番隊隊長。
頂著隊長名號的沖田看起來卻沒有公務員的忙碌,正在拿著茶杯一口一口的啜著。

「哎呀有茶梗。」沖田看著茶杯裡然後自故自的笑了起來。
「沖田。」
「茶梗是好兆頭呢老闆。」
「你說你已經喝了第幾杯茶了?」
「不知道?」
「五杯阿混帳!沒事幹也沒關係可是不要來我家浪費茶葉阿!茶葉要錢的阿!你到底來幹什麼的!」銀時拍了桌子順勢就從沙發上站起,一腳還踩在桌上顯示他的憤怒。
「阿銀!」新八一臉慌張的看著一腳踩在桌上的銀時。
「就………戶口調查?」
「屁啦!!什麼戶口調查!我看你根本就是全國家庭茶葉巡禮!」
銀時已經整個人站到桌子上去了,當然雙手不忘記揪住沖田頸子前的白領。他可沒忘記前陣子好心好意請這位真選組隊長進來喝杯茶的恐怖後果,他撞倒在地的後腦勺還在隱隱發疼。(先讓我們忘記是某位眼中只有點心的自然捲的不經大腦的放了隻披著羊皮的狼進家門的事)

「哈哈。」

銀時緩緩的從桌上爬回沙發上,額角還可以看見不住跳動的青筋,一旁的新八還叨叨絮絮唸著阿銀你太激動了等等對於這篇文章而言一點也不重要的話。沖田看了一眼宛如家庭主婦一般可悲存在眼鏡男。

「新八君。」沖田突然很詭異的開口叫了沒啥戲份的少年,而依照過去經驗判斷,這就好像某大猩猩女在向跟蹤狂局長發出最後警告時的眼神。姑且那個寒意超越零度以下不說,這種寒意還是由這男人所發出的眼神光波簡直就跟嘴砲有得比,再加上那嘴角微微揚起絕對讓人無法忽視的陰險笑法……。

「阿銀,再見。我該回家了。」
「咦?什麼!?忘恩負義嗎?你媽這樣教你的嗎?我是你的上司你怎麼能夠拋棄我!」
「我媽老早就掛了,還有阿銀你根本沒給我過薪水那裡來的恩。連作者也沒給我薪水我幹嘛理你們。再見。」
「不不不不不!不要走!」

銀時一路追到了門口然後望著新八有如丟棄討厭寵物一般頭也不回的走遠,而沖田還依然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倒著他的第六杯茶。阿阿,感受到後面可怕小鬼的氣息真討厭,這傢伙也就只是有著可愛臉蛋的人型兵器而已,乾脆也就跟著新八閃人好了?這家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啊?想著想著銀時乾脆就撐在欄杆上出神的看著一樓人來人往的。這就是有家歸不得嗎?這家是怎麼了?小鬼們的遊樂場還是新潮靈骨塔?怎麼大家都想擠進來?
還在感嘆自己已經可以去拍晚間連續劇的什麼花的女主角時,銀時猛地感到後面有個人靠近自己。

有了一次慘痛的教訓使得銀時立刻轉身,但突然的轉身卻只是讓對方順勢抓住了左手臂再狠狠的拽到地上,還沒與地面接觸,銀時右臂往地面上一撐,翻了一圈單膝著地,未開口罵人,沖田手一伸直拿著未出鞘的刀子往銀時的頸處襲去,刀鞘美麗的花紋按在銀時的下巴下,也正巧抵著極付性感的喉結處。

「老闆,聽我說。」
「我這樣會不能呼吸。」

沖田也單膝跪下然後抬眼望住銀時,直直的望進銀時的眼睛裡,看見銀時的眼睛裡有自己的倒影。把刀子更往下巴處抬了抬,銀時只得被迫把下巴抬起,但咽喉處已沒有剛才的壓迫感。

「你喜歡土方先生嗎?」
「哈啊?怎麼突然扯到多串?」
「回答我。」
「這個嘛……」銀時眼神游移到一旁去,口氣一轉。「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年輕人需要愛情諮詢阿?回去問你們組裡那個跟蹤狂不就好了。」

沖田跟剛剛望入人眼底的方式不同,頭低垂,栗黃色的髮遮住了眼,瞧不見。夕陽西下的太陽打進二樓陽台照在沖田身上,銀時跪坐的位置卻恰好被萬事屋的招牌給遮住了陽光只是一大片陰影。但又是誰的刀把誰壓進陰影裡的?

「老闆。」
「幹嘛啦!有話快說,有屁快——」

被堵住的嘴巴硬生生把跟放屁有關的這種不雅的句子全都給吞了回去,頸子上的刀子也變的只是鬆鬆的靠在頸上而已,沖田抓著刀子的右手因著手心的汗水有點抓不牢再度用力抓緊了點。
銀時當然不是第一次被吻,經驗至少也比沖田豐富的多,跟一開始單方面的攻擊不同,已經變成了舌與舌之間的追逐戰,兩人的距離近到銀時聞的到沖田年輕的汗水混雜著洗髮精及淡淡洗衣粉的味道,這種味道不難聞——但這種味道卻一點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銀時的眼猛的睜大,然後一把抓住沖田的襯衫袖子把他往旁邊摔到地板上,銀時扯起笑容看著以很難看的姿勢跌在地板上的沖田,逕自站起,站起來時膝蓋因為不自然的跪坐方式壓迫到筋骨以至於有些酸疼。

「太陽要下山了,乖孩子要回家嘍。」
「我不是乖孩子,我也不是孩子。」
「全國家庭茶葉巡禮該結束了。沒點心的話就不要再來了。」
「明天禮拜五。明天再見了阿,老闆。」

即便跌倒的姿勢很難看,站起來行走的姿勢還是很優雅。
纖長的背影往樓梯走去,雙腿擺動的方式也充滿年輕自信,走到樓梯轉彎處還停了下來抬頭揮了揮手。

「明天見?哼,不要再來了阿,小鬼。」





(其實已經可以看作第二篇了阿=..=(挖鼻孔))



銀時現在的內心簡直就像是同時有幾百個女高音齊放聲尖叫一樣,假髮把假髮拿下來他可能都不會這麼震驚。
他忘記禮拜五晚上是小週末所以客人多,所以他也就被那個鬍渣西鄉妖怪夫人半恐嚇半請求的與其說是被請來不如說是被架在這裡的方式,每個禮拜五晚上來值班。

但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多串還蠻常看到的,可是旁邊斜下方那隻浪費人民血汗錢到處巡邏串門子的傢伙是幹什麼!而且最可怕的這兩人居然你追我跑打情罵俏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來這邊!他昨天晚上就該料到那小子說的話都沒一件好事!他昨天晚上在幹嗎?混帳他在跟他家的死小鬼討論新換上的新聞主播的可笑髮型阿害他忘了去料想到沖田的「明天見」是什麼意思!不行,他現在必須要立刻離開這裡,至少不要同時看到這兩隻。

銀時身穿女人的淡紫色和服,假髮是捲白色的不自然髮色但是小小的捲度卻增添了可愛度,兩個馬尾旁邊晃阿晃的,如此可愛的身影讓我們喚他為捲子。可愛的捲子小姐現在卻滿臉陰影,嘴型呈現兩旁上揚的營業用笑容但嘴角卻不住的抽蓄著。

「…………我要請假。」轉身。
「喂!慢著!你什麼意思!」多串……不,是土方激動的咬住菸,前端掉了一些菸草出來。一手抓住轉過身去的銀時的肩。
「什麼什麼意思!」銀時肩膀一抬轉身一翻甩掉土方的手。「你帶那小鬼來這種風化區幹嘛啊!而且你們居然還一起來!」
「我也不想帶未成年人來啊!是他硬要跟來的好不好!」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為了我吵架!」沖田站到銀時跟土方兩個的中間,雙手和十的放在胸前,眼框裡還閃著晶瑩的豆大淚珠。
沉默。
然後暴怒的兩人,「誰要為了你吵架阿!!」銀時跟土方這次倒是很一致的轉頭瞪向沖田同時破口大罵。
「沒,我只是覺得剛剛那場景很適合講這句話而已。」沖田一邊說一邊把眼藥水放回口袋裡去。

突然一聲爆吼,「你們幾個吵死了!!」吼出這句話的是鬍渣西鄉妖怪夫人,依照銀時的說法簡稱起來是鬍鄉怪夫。爆吼的同時西鄉的拳頭直接往捲子的頭上揮下去。
「痛!」
「土方先生,你好阿。這位小弟是……」
「你好。真選組,一番隊隊長。」
「真選組隊長阿……真是年輕呢。成年了嗎?」
「快了。」
西鄉眼睛閃出一道狠勁的視線射向土方。
「土方先生。」
「我知道了。」
感受到西鄉銳利的視線,土方滿身冷汗同時也感謝終於有理由可以請走這個小瘟神。
「總悟,回去吧。這裡可是風化場所。」
「我要巡邏阿。」
「沒你的班你不也是照巡麼。今天讓山崎他們巡,你回去幫近藤批公文吧。」
「土方先生。我覺得……你是怕我呢。」
「啊?」
「沒什麼,那我要走了。」沖田直直看向土方肩後處的捲子,「老闆。不……捲子小姐,再見。」

土方看著沖田特地跟銀時打過招呼後才走,而銀時那傢伙居然抿著雙唇一句話也不說的目送那小子離去?那樣子好像哪裡瞧過?是了!晚間八點檔女人望向心愛的男人去征戰時就是這種感覺!等一下!這是什麼鬼比喻阿!土方越想越覺得已經可以用毛骨悚然四個字來比喻自己快不聽使喚的思緒走去的方向。
土方抓住銀時的手腕,頭也不轉的對著西鄉說老房間就拖著銀時往二樓走去。

二樓只有一長條的走廊,兩旁全是拉門的塌塌米和室,「多串阿,別像個迷路小鬼一樣抓的那麼緊。」
「少囉唆。」
土方用力拉開其中一扇門,裡頭是與樓下人妖俱樂部擁擠的擺飾完全不同的房間,雖然不很大粗估約莫20疊,整齊的擺飾比樓下吵吵鬧鬧的地方舒服的多,牆上還有毛筆字掛著,矮櫃上頭還擺著唯有有著女人細膩心思的人才能設計出來的美麗繁複的花飾。(就算長相是下巴有著可以媲美美軍重型戰車的龐大壓制力也沒有關係)
兩人進到房間之後,土方朝房中間的地板上用一坐。銀時邊走到一旁的櫃子邊說:「你剛剛的態度真爛。看來那小鬼的惡劣性格鐵定是跟你學來的。」
銀時在倒茶的熱水器前為茶壺加水,頭上有著天人技術的的昏黃的燈泡,銀時使用茶具時的背影因有著雙馬尾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可愛的少女一樣。雖然轉過頭來的傢伙眼神很渙散阿……土方想到這裡就不禁牽動了嘴角。

「哇阿——多串笑的真像變態阿。」
泡好茶的銀時拿著盤子上頭擺著裝著熱茶的茶杯,走近土方,跪在他旁邊把熱茶放在他身邊的塌塌米上。
「咦?阿,抱歉,你剛剛說什麼?」我說正在看著你的背影妄想所以才笑了出來,這種話誰說的出口?
「沒聽見就算了。」
銀時端起另一個茶杯朝杯裡頭呵氣。

土方承認沒在聽銀時說話是他的錯,不過銀時跟沖田的那種激似夫妻眼神交流的無言對話讓他不是很爽快,好吧拽著人家的手連拖帶拉一點也沒放輕力道甚至根本沒回頭看穿著和服無法邁開大步的銀時有沒有踩好樓梯這也是他的錯,所以他進門的時候沒有像肥皂劇以及眾人都很熱愛兼期待的壓倒畫面一樣地把他推倒在地阿,可是銀時這種擺明不想再講話第二句話的態度就是讓他覺得一肚子火。

沉默片刻。

土方開口說出一句他才剛說出口就想立即撤回的話。
「說起來你跟總悟那小子感情很好嘛。」
「你跟那小鬼感情也很好阿。」銀時下巴微收,喝了一小口茶。「聽店裡的人說你從真選組到來這邊的路上都嘻嘻哈哈的在玩你追我跑,不錯嘛,真青春呢土方先生。」最後面那四個字跟沖田是一樣說法的『土方先生』似乎隱隱的加重了語氣,然後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讓嘴巴有開口回話的可能性。
原本以為只有自己一個勁兒地在那吃醋的土方感覺很愚蠢,一瞬間卻發覺原來這種令人不快的心情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傻子會造的。
「我只是拿刀子追殺總悟那傢伙而已。」
土方抬起上半身,雙膝著地,兩手捧住了銀時的臉慢慢的把臉往下壓。
「哦是嗎。咦?等等,你今天要做阿?」
「不然呢?」
「都還沒過一個禮拜呢。」
「正常的年輕男人,一個禮拜一次根本不夠。」
然後土方的唇降落在銀時的唇上。越吻越烈,分開後的兩人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土方往下移吻住頸子的地方,然後用力吸吮,吻的那地方離昨天沖田架在脖子上的位置不遠。

「嗯……」

銀時只覺又酸又麻的,好像有電流直竄上腦門,腰部跟大腿那邊也莫名的騷動感覺癢的很,吻在頸子上的這一吻吸的這麼用力八成是淤血了,但是這種不怎麼痛卻還是感到有些痛的吻法卻是讓銀時腦袋攪成醬糊的主要原因。
「銀時。」
土方的聲音有點沙啞,因為眼前這氣氛口乾舌燥的,喉嚨都乾的不得了。
「嗯?」銀時也是雙眼朦朧的連話都懶的說,只發出單音節回應。
「你這邊有沒有潤滑劑?」
「店裡面應該有吧……慢著!太快了吧!你要直接做了!?」
「不行嗎?」
「當然不行!一次都沒先射等一下會搞很久。」
土方抓住銀時的手讓他探向自己的下半身。「可是已經這樣了。」
銀時當然知道對於一個男人有著這樣的硬挺時代表什麼,但是為了兩個人的健康跟自己明天可能的腰部酸痛,銀時把手惡作劇性的一抓就又立刻鬆開。
「不准。」
「麻煩阿……」

土方一手伸到銀時的背後把結成蝴蝶結的帶子胡亂的往旁邊一扯,底下還穿著白色襯衣,手直接就從下擺伸進衣服裡面,然後一把握住銀時的分身,手心的熱度包裹著銀時的敏感部位使得分身更添熱度,上下套弄。銀時雙眼緊閉,眉頭緊促,嘴唇擦上的口紅因為剛才猛烈的吻而掉了一些,斑駁一點一點的艷紅更顯得微噘的脣形誘人,如今這唇正大力的像浮上水面的金魚一般的喘著氣,劇烈起伏的雪白胸膛,頸上那一點的紫紅特別顯眼。
包住分身的四指不停的摩擦著分身,大拇指摸向前端的交接處環著摸了一圈,感受到銀時顫抖了一下然後不自覺的把大腿併了併時,也滿意的聽到銀時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多串……阿……」土方的指再度往前端攻去,指間不斷撫弄中間的凹陷處,銀時的眉又更緊皺了一點咬著下唇,壓抑過後的呻吟聲開始斷斷續續的從口裡逃出。聽到聲音後的土方微笑著低下頭舔弄銀時胸前早已挺立的鮮紅。

喀啦喀啦的窗子突然被拉開。

「HELLO∼土方先生該回家囉。」

窗軌被拉開的聲音突如期來,讓銀時全身一繃,下身立刻繳械的一顫軟軟的趴在土方的手裡,土方的手上滿是黏膩的白色,銀時的大腿上也沾了許多白絲。
沖田雙腳站在窗框上,兩手扶著旁邊的窗緣,膝蓋彎曲成青蛙的坐姿。背著月光,沖田的影子往室內倒去。皎潔無垢的月光從沖田背後灑下,照入滿室。
土方的黑色跟銀時的白色神奇的融灑在一塊,黑色一大塊的潑在淡紫色上,銀時的身體幾乎要跟白色襯衣的白連在一起了,白皙的手臂在黑色的對比下顯的近乎透亮。穿起來很難脫起來很簡單的和服被螁到下手臂去,下擺依然是淡紫色底但印著更多的小碎花,和服多重的皺褶遮住了重點部位以及大腿,使得露出的小腿更加的雪白。
紫色映稱著銀時的白銀髮色,沖田突然發覺這男人很奇異的適合這種虛幻的顏色。雖然他的角度看不見銀時的下身,但從銀時強力的一顫接著本是緊閉的雙眼跟緊蹙的雙眉緩緩的放鬆睜開一貫渙散的眼睛後,他大概知道是什麼狀況。

沖田把腳收回來,一屁股坐在窗框邊把腳伸進房間晃阿晃。
然後,
不用說大家都知道的沉默。
沖田一張撲客臉望向銀時的臉然後眉毛一邊挑的老高好像突然理解了什麼似的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樣子看起來其實像是在頷首致意,但是從一臉狐狸奸詐樣的感覺看起來……不論這小鬼想的是什麼都讓人不爽快!

「…………混帳啊——!!」
先破壞這份可謂尷尬的寧靜是憤怒的土方,下三白的眼睛因為憤怒看起來更顯的黑色部分小的可憐。
「你不是回去了嗎——!!?」
這次怒喊的是一邊把白色襯衣往上拉高一邊坐直身體的銀時。

「我出來幫局長買魚肉香腸。」
「買什麼魚肉香腸啊!」
「沒有啦,我覺得土方先生的感覺很像魚肉香腸。」
「混帳我的尺寸是魚肉香腸能夠相比的嗎——!?」
「多串你可以不用回應他的黃色冷笑話吧。」銀時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快受不了了。在小鬼進來的瞬間高潮感覺自己已經夠沒用的了,跟沖田對話的土方幼稚度又會降的跟中小學生差不多,土方還在20代前半其實也是非常年輕的阿。
「你、回去。」
「土方先生離開這裡我就回去。」
「我現在還是這種狀況你要我回去?」土方指著褲襠處攏起的地方。
「踹一下就會軟下去了。」
「……會死的。」
「頂多折一下淤青而已啦。」

「土方先生。」沖田跳下窗台,皮鞋直接的踩在褟褟米上走向二人。
土方跟著警戒性的站起身來,眼睛瞇細的望住沖田。
「你如果不跟我回屯所的話,我會直接把老闆帶走哦?」說這句話的沖田一手按著刀鞘一手搭在刀柄上,威脅力十足。
銀時現在已經把白色襯衣打好了腰帶坐在地上,然後聽到沖田那小鬼又爆出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哈啊?」

「總悟,夠了。回去。」土方望著背著月光的沖田。越來越搞不懂這小子了阿——土方想。
「我不要。」
土方立刻拔刀出來,揮向沖田。
但沖田早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是早有準備,立即抽出自己的刀彎下腰擋住土方劈下的那一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刀劍碰撞聲。沖田彎下腰的同時一個箭步往前踏去,抓住銀時的腰帶把銀時整個人都扯過來。一手環住銀時的腰,把銀時往肩膀上一丟用力扛住就往窗戶邊奔。
「老闆,GO!」
「GO去哪啊!?」
沖田一翻過窗框直接往下跳,看見自己在空中飛楊的外套上有個刀劃過的不整齊缺角。碰的一聲巨響。真選組警車前車廂的蓋子想是凹了下去,畢竟兩個大男人的重量從二樓直接墜到一樓。
「我們的未來。」
「什麼?」

沖田把銀時從肩上放下來,自己一屁股從車廂蓋上溜下,從前門繞到後面的巷子這種距離對於土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沖田打開前車門就把銀時往裡面塞,自己也跟著擠了進去。
旁邊的路燈一閃一滅的,讓人眼睛酸痛。
沖田從後照鏡看見土方拿著刀子氣喘噓噓的奔進巷子口,然後微笑跟著猛的倒車,看見土方被車子逼的只能往旁邊跳。車子開出巷子後,駕駛盤用力一轉,車子奔馳而去。
銀時因為被硬擠進車裡,還沒坐穩沖田又猛力倒車害他整個人貼在前車窗上,然後又突然加速奔馳銀時又從前座的中間縫隙滾到後座。銀時從後車窗看見土方拿著刀子在俱樂部門口跳腳的模樣突然覺得很好笑。

風化區的紅色燈籠代表營業中,整排整排的紅色從窗外呼嘯而過,然後燈籠越來越少,最終連路燈都沒有了。
沖田把車轉個彎拐進巷子裡後迎面而來的是河港,暗黑的一個路燈都沒有,而夜晚的水流渾沌宛若無數暗黑的雙手,不斷拍打著岸邊想要翻滾上岸,那種水流波的細紋看久了會讓人頭暈目眩。似乎也不難想像為何會有夜晚蠱惑人心的妖怪會讓人不自覺往水裡走去的說法,這種沒什麼根據的民間傳說多多少少每個人都聽說過一點,以致於想起來是會使眾人同時不寒而慄的發麻感。
車子停在工廠門口。

沖田轉頭看向坐在後座眼神無焦距的神遊四海。銀時感覺到沖田的視線便把焦距恢復過來回望住沖田,「沖田,你這次真的玩的太誇張了。」
「抱歉,老闆。」
「你這次還想玩什麼?把我載到這裡要把我給殺了灌進水泥裡再丟入河港?」
「哪,老闆。」
沖田腰扭了半圈,雙手扶在前座椅上邊,前半身探到後座去,彎著腰在這有限的狹小空間移動,一腳踏入後座然後擠到銀時旁邊。銀時發覺沖田這小鬼做事一向有計畫。

「我很喜歡土方先生呢。」
你喜歡他那甘我屁事?銀時想。還沒開口吐槽就又讓沖田的下一句給吞回去。
「我也很喜歡近藤局長。我本來只是想看看土方先生喜歡的人是怎樣子的人,但是,我發現,這個人非常的有魅力。」沖田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坐在自己右邊的銀時,「老闆。我不想跟我喜歡的人搶東西,可是怎麼辦才好呢——我覺得我對你的感覺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土方先生他們了阿。怎麼辦阿老闆。」沖田看住銀時,雙手抓住銀時撐在椅座兩邊的手腕。
「我哪知道阿,自己想辦法。」
「很不舒服吧?大腿。」
「要你管。」
「畢竟來不及擦乾淨嘛。」

沖田彎下身,銀時意識到等會可能發生什麼,雙手拼命的使勁,雙手箍著銀時的手腕抓的死緊,這讓銀時感覺雙手無力的很。畢竟銀時也不是省油的燈,力氣大的很,要不是自己從小到大天天練劍可能還真的會打不過呢。沖田跪在銀時前頭,邊想邊低頭咬住白襯衣的下擺往旁邊一放露出雪白結實的大腿。
「都乾掉了呢。」
沖田伸出舌頭舔了銀時的大腿內側,鼻間傳來的淡淡的蛋白味反而腥的讓人興奮,沖田一肩抵住銀時企圖併攏的膝蓋繼續舔弄著。這動作以及舌頭的溫熱使得銀時全身顫抖。

「老闆,我喜歡你。」沖田放開抓住銀時的手,起身看著銀時大腿內側沒有任何痕跡。
銀時一手蓋住沖田的臉把他推開,一手快速的把襯衣拉整齊。
「得了吧,小鬼。」
「沒有人比得上的喜歡阿。」
「閉嘴。」

沖田爬回前座坐回他的駕駛座開車。天還是黑濛濛的。可是歌舞妓町風化區裡的紅燈籠已經沒有一個還是紅通通的在發亮了,灰灰的燈籠外皮一個接著一個沉沉的表現出此刻的氣氛經過銀時的眼前。應該凌晨三點過了吧?銀時想。大腿內側微濕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同時也很不快。年輕人有點夢想很好,可是應該要讓他知道什麼是能夠做的什麼是不能夠做的,總有一天,他會發現我這種人不值得喜歡上。銀時自嘲性的笑了笑。
車子駛進萬事屋門口。

「晚安了,老闆。」
「……都要早上了。」
「那麼,再見了。」

銀時沒回話,逕自推開車門。沖田望著銀時走上樓的背影很驚訝的發現銀時赤著腳,剛剛在車裡一直都沒發現,也須他應該要回人妖俱樂部去拿銀時的鞋子回來。那赤著腳只穿著白襯衣的背影看起來彎腰駝背的非常無力。沖田還是直看到銀時的背影被拉門唰的擋住後才直踩油門而去。







回到屯所後的沖田,不僅是從後門偷偷摸摸的進門,連踩在走廊上的腳尖都躡手躡腳的,身分若不是真選組隊長的話可能已經被人當作小偷給毆打逮捕起來了。
土方站在沖田的寢室前,雙手交叉依著柱子,看起來咬牙切齒的臉與其說抽煙不如說用咬著煙會比較恰當的說法,旁邊地上的擺著的煙灰缸已經滿滿的都塞滿的煙蒂。

「土方先生。」
「總悟。」土方再度吸了一大口煙,皺的死緊的眉,煙沒有再從嘴裡給吐出來。
「我不會再像你小時後一般……你喜歡的東西我都全部留給你了。」
「我想也是。」
沖田拉開自己的房門,看著土方再點起不知道是今晚第幾隻的菸,闔上房門。

啪塔。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放棄的。沖田想。明天再拿了鞋子去找老闆吧。
沖田躺在墊舖上翻了個身,微笑著闔上眼睛。

 

2006/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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